Emma Lee 2014年6月24日
与董一点相识于2009年,在他同乡、知名画家何坚宁的画室。标识性的大胡子、一袭卡其色帽子衣服,让人不得不要去打听这调皮的装扮背后的故事。相识相知几年下来,这人却是我见过的所有人中拥有最纯真的心的“奇葩”。
董一点与友人在工作室
不羁之子,小洲转折
问:现在的生活状态怎么样?跟去年相比有哪些进步?
董:在过去,我的生活基本上没有什么规律:上班、下班、打球、泡酒吧。1997年开始在家自己开办美术培训班,当时只带一些美院的教师子弟和亲朋好友的孩子。应该说,广东省带学生应考美术院校和美院附中,最早开美术培训班的是我吧——后来到2000年后才涌现出大大小小的美术培训班。
每个阶段,都有毎个阶段不同的生活方式。到了2003年,我买了一辆神龙富康小汽车,生活开始有所变化:吃喝总是往外跑,跑遍广州内外,光顾山间田野的每一家农家乐。回想起那段日子,的确有点自我腐败。
董一点在小洲村工作室招待友人
自从2006年把工作室搬到小洲村以来,我的生活状态很好,基本上有着质的转变,开始除正常上班和周末、寒暑假要辅导我的学生画画以外,剩下的时间都投入到绘画之中,感觉自己没有休息的闲情;在家就创作素描,进村就油画题材。小洲村距离美院有20多公里的路程,每天下班后,天没黑之前进村,天没亮之前进城。到了2008年,在作画时,激情有多久,就画多久。这样井然有序的日复一日、年复一年,风雨不阻,得出的一个结论是:坚持每天画两至三个钟头,就足够。
禁酒驾车,对我来是说一单戒酒的良药;现在少喝甚至不想喝;过去少吃青菜水果到现在用相反的态度去面对;过去熬夜成形,现在早睡成规。看来自己生活好像开始有点规律了,心态也有“中”的突破,不像过去朋友说我浮躁那样咯。〇夜!感觉良好。
至于进步,去年下半年阳光暗淡失色,过着随遇而安的生活。今年上半年以来在朋友贵人的相助下,方方面面渐渐有所起色,绘画创作是更上一层楼,甚至超越了08、09年的创作高峰期。
心愿满足,继续玩画
董一点与艺术家朋友叶焕伟
问:现在有何想法,关于艺术的,人生的?是否有终极目标?
董:我一直在精心滋养一个心愿得到了满足,就是把作品编成一本画册,记录每个阶段的绘画成果,也让广大读者能给我反馈不同的声音和意见。另外要多抽点时间来看书,提高自已的文化素质,促使自己能写能画,竖立于对艺术与文学的双管齐下。这段时间在看一本《现代性情中的审美精神》,内容广泛丰富,涵括文艺、美学、哲学、形而上等等,值得反复阅读。
我认为当今搞艺术这一行当非常折腾,得想题材、找灵感、出作品、做包装、搞宣传、学营销;画画的人表面上大家都很风光快乐,其实都在挣扎、在撕扯、没可靠、缺安全。有些人一旦稍微有点名气,就开始谈自己如何的厉害,高高在上,这种现象很有普遍性。
我一天到睌地工作,没有一天我不提笔玩画,除了玩画,还是玩画。我从来没有不想玩画的心情,希望有一天能画出我的内心,玩出我的风格。我没有什么目标,要是非得要说个目标:好,我向往健康、自由,明天能高高兴兴的照常上班和玩画,这就是我的终极目标。
天性使然,特立独行
董一点自画像
问:怎样走上艺术这条路?如果可以选择,你会做啥?
董:我骨子里有绘画艺术这股破细胞,我热爱画画,能画画真幸福。因为画画好玩,不用想其他事情;即使有事情,画起画来,什么东西都忘记了;又有许多贵人相助,不走这条路,会后悔一辈子滴。
要是可以选择,我就做卡扎菲?拉豋?小叮当?北极熊?不,我要当一名世界保护动物组织成员,这个职业是我一直追求的梦想。
问:艺术家与孤寂(不被理解,不被欣赏?)
董:没兴趣回答,不止是艺术家不被理解,特立独行的人往往是大家无法理解的对象,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,耐得住性子坐冷板凳,本身就是值得开心的事情。报告完毕,谢谢!
海南情结,笔下寄托
董一点笔下的海南
问:你对海南被开发商宰割的现象咋看?商业侵略下,海南还是那样的海南么?
董:关于海南开发商宰割的问题,我认为不少旅游城市都有类似的问题,只不过没有人勇敢站出来揭发而已。我不想做任何评论,因为我根本没有了解,而且不想了解。
至于商业侵略海南,我反而觉得海南发展又好又快,还是蓝天白云,空气那是相当严重的“骨(good)”啊。每次回去,都看到很大的变化。只是三亚巿的建筑没有规划好,该高的地方没有建高,该低的不低。现在感觉三亚巿区根本见不到山更见不到水,全被七乱八落的高楼大厦挡住了。但我还是相信海南未来会更美的。
村民自居,巴黎再见
工作人员前往董一点工作室拍摄
问:平时创作的灵感哪里来?
董:当然,创作灵感植根于活生生的生活体验,日常生活中多留意、观察、发现,于有感觉的对象之流中抽出一个意象并作为单一,和有意义的东西嵌入记忆中,才视其为存在。在创作过程中,通过音乐、想象唤起记忆中的素材,这种潜在的东西便会露出它的尊容。此时,只要我想画,灵感就在举手提笔间。
问:你觉得你需要一个突破吗?是怎样的突破?
董:那是相当的想,想突破当前原地踏步的困境。但要突破不容易,只能以量变到质变,从质变中突变啦。
如果说艺术家都是奇葩的话,那么董一点绝对是奇葩中的战斗机,而且是单纯快乐的战斗机。听说今年他将参加一个巴黎的展览,这个以“小洲村村民”自居的艺术家,会与艺术界殿堂级的城市发生何种化学反应呢?我们拭目以待!